散文
昌吉訊(通訊員 馬宏偉)車窗外,是無垠的戈壁。天地被拉扯成極簡的線條,赭黃是唯一的底色。遠山如黛,沉默地伏在地平線上,像亙古的守望者。風是這里唯一的主人,它呼嘯著掠過蒼茫,卷起沙塵,吟唱著空曠而寂寥的歌。這里的美,是一種剝去所有修飾,直逼生命本源的、令人心顫的荒涼。
在這絕對的蒼茫之中,人仿佛成了一株無根的沙蓬。視線所及,沒有江南的炊煙,沒有故里的蔥蘢,只有天地間巨大的虛空。這份虛空,擠壓著胸膛,也將那份深藏心底的思念,淬煉得無比清晰和滾燙。
我想起家門前那棵老槐樹的濃蔭,想起母親廚房里升騰的溫熱蒸汽。此刻,那遙遠的濕潤與喧囂,不再是簡單的風景,而是靈魂渴望歸去的原鄉(xiāng)。西北的遼闊教會人堅韌,也無限放大了“家”的分量。這片土地用它的荒涼,在我心上刻下了最深的鄉(xiāng)愁——走得越遠,那片溫暖的燈火便在心里燃得越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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